1637年“郁金香泡沫”、1720年“南海泡沫”、1825年英国经济危机、1837年美国经济恐慌、1929年全球经济危机、1982年拉美债务危机、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2001年阿根廷债务危机、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2009年欧债危机……资本主义经济危机周期性地重演,但并没有使资本主义制度“伤筋动骨”。资本主义在不触动基本经济制度的前提下,对生产关系的个别环节进行主动改良,使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能够不断适应变化着的生产力。因此,有人认为,资本主义已经摆脱了马克思所判定的“必然灭亡”的命运,甚至认为历史将终结于资本主义。回答这个问题的关键,不在于资本主义经历的是“经济危机”“金融危机”“生态危机”等具体的危机形式,而是看资本主义面临的是“周期性危机”还是“体制性危机”。
不能以撑过“周期性危机”作为判定资本主义是否“必然灭亡”的标准。人们说资本主义撑过了多次经济危机,说的是资本主义在对“周期性危机”的适应性。资本主义经济运行从本质上注定是周期性的,周期循环本身并不会威胁到资本主义制度,在一定程度上说这不过是资本主义经济自我修复的机械运动过程。因此,这个机制是“内生的”,换言之它是资本主义“正常运作”的一部分。事实上,周期运动的动力正是源自资本家的投资行为。在形势很好的时候,他们会想抓住这一时机,从而开始投资,因为销售的增长,他们预期到利润的增长,因此,他们的投资一定会过度。过了一段时间后,生产能力将超过市场的消化能力,赢利能力便会下降。资本家必须开始刹车,随着投资的减少,经济增长势必放缓甚至导致整体经济活动的下降。于是,繁荣便进入衰退。之后,再过一段时间,又需要进行新的投资,于是生产机器被重新启动。经济周期现象的产生也就不足为奇了。所以,人们不能以撑过“周期性危机”作为判定资本主义是否“必然灭亡”的标准。
生动故事
英国一个世纪的周期性危机在1767年的英国,一个寒冷的冬天里,孩子问妈妈:“天气这么冷,为什么我们家不买煤?”妈妈说:“因为爸爸挣的太少,买不起煤了。”孩子又问:“为什么没钱买?”妈妈叹道:“因为爸爸失业了。”孩子奇怪:“爸爸为什么会失业呢?”妈妈愤怒:“因为爸爸太勤快,挖的煤太多了,工厂的煤卖不出去!”小孩长大了,即使成了银行家,他注意到,无论哪个时期,在过了几年相对繁荣的好日子之后,经历一场恐慌似乎都是不可避免的。回顾他所处的那个世纪,他看到英国从1702年到1791年共经历了18次经济危机,每一次都是经济自我复苏,而且多数时候经济在复苏后都会上升到更高水平的稳定状态。但是,每一次复苏都只有几年时间,随后又会发生新的危机,并再次摧毁经济。(根据《逃不开的经济周期》一书改编,参见:〔挪〕拉斯·特维德:《逃不开的经济周期》,中信出版社2008年版,第23页。)
判断资本主义命运的关键是资本主义面临着马克思所预见的“体制性危机”。资本主义经济危机具有周期性,这是由资本主义基本矛盾运动的阶段性决定的,为追求更多利润使生产无限扩大,劳动人民却没有足够的消费能力;单个企业为了提高生产率,非常注重内部生产的组织性,这与生产资料私有制导致的整个社会生产的无政府状态之间必然发生矛盾,最后的结果将导致自身的效率达到极限,资本主义平均利润率不断趋于下降,社会生产结构失调,经济危机爆发。在经济危机爆发时,许多企业倒闭,生产缩减,供需矛盾缓解,但基本矛盾仍然存在。资本主义经济危机之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爆发,根本原因在于资本主义基本矛盾在资本主义制度内是无法消除的。
由此我们可以看到,判断资本主义命运的关键是资本主义面临着马克思所预见的“体制性危机”,撑过一次又一次的经济危机,不等于说资本家能永恒支撑下去,当资本主义基本矛盾不断发展,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不再适应生产力发展的需求时,资本主义的灭亡将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经典名言
一方面,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暴露出它没有能力继续驾驭这种生产力。另一方面,这种生产力本身以日益增长的威力要求消除这种矛盾,要求摆脱它作为资本的那种属性,要求在事实上承认它作为社会生产力的那种性质。
——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557页。)
作者:中共重庆市委宣传部编